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082章 古代的小舞姬(二十七)

關燈
第082章 古代的小舞姬(二十七)

流雲先行下山, 還未到山底就看到那個守衛焦急地跑過來。

他一驚,怎麽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守衛?

然而轉念一想,瞬間就明白了之前那個“守衛”是誰, 他的臉色猛然變得鐵青。



乘風!!”

是易容成守衛的乘風!

他下意識地就想轉回去, 然而想到萬一回去定然會起了沖突,而且若是兩個守衛相撞豈不是會暴露暗衛的存在?

他咬著牙, 不得已用守衛的身份現身,以自己已經守著白盈穗為由將對方搪塞走。這兩日他和乘風一明一暗守在圍場, 在別的守衛眼裏他這個手下頗得王爺信任,因此不疑有他選擇回到帳篷前。

流雲更是郁結, 乘風如此光明正大恐怕是算好了自己會為他遮掩。他幾欲吐血。更不敢想象他在白盈穗的身邊會發生什麽。

流雲咬著牙,眉宇陰沈。

乘風, 這個帳他早晚會算。

乘風背著唐乃來到山下。

她很輕,輕得像是被輕紗包裹的羽毛, 柔軟地貼在他的脊背上。

乘風走得很緩慢, 似乎是希望這條路一直走不到盡頭。

他現在根本不想把她帶回蕭逐晨的帳篷內, 也不想把她帶到蕭逐星的面前。然而圍場內的情況覆雜, 他來不及將她送出去, 又無法安心地將她藏起來。

如果能把她變小, 像是牛乳糖一般大小放在懷裏就好了。

乘風忍不住想。

山路顛簸,乘風的腳卻很穩。唐乃在他的脊背上昏昏欲睡,她勉強打起精神,揉了揉眼睛。

“我們要去哪裏呀。”

乘風道:“去……”

他頓了頓,道:“屬下也不知。”

他背著她, 正轉身的時候, 突然讓樹枝刮到了她的腳,本就半掛在腳尖上的繡鞋瞬間就掉了下來。唐乃下意識地就要下去撿, 乘風道:“莫動。”

他背著她,穩穩地蹲下,正要撿起她的鞋。突然前面傳來整齊迅速的腳步聲,他皺了一下眉,一擡頭就看到士兵從兩側奔來,明黃華麗的帳篷內,一前一後出現兩個人。

是蕭逐晨和蕭逐星。

蕭逐晨大步走過來,面色陰沈,身上的氣勢讓兩側嚴肅的士兵都微微變了臉色。

蕭逐星走在他的身後,捂著胸口踉蹌地跟上,看到他背後的唐乃的一瞬間,面色陡然變得蒼白。

他微微嘆口氣,這條路還是走到了盡頭。

他將唐乃放下,單膝跪地。

蕭逐晨停在二人面前,一眼就認出了他,嘴角一勾便是冷笑一聲。接著將視線落在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唐乃身上。

此時唐乃地睡意一掃而空,瞪大眼睛看著所有人。因為沒了一只鞋,勉強單立著一只腳,即便腳丫藏在裙底,也能看到足尖兒那一點懸桃般的紅。

蕭逐晨磨了磨牙:

“怎麽,我走之前你沒心沒肺地在帳篷裏睡著,我走之後你就活蹦亂跳地在山上亂跑了?”

他剛才本和蕭逐星在蕭隨風的帳篷裏喝酒,蕭逐星一直以茶代酒不讓他離席。蕭隨風趁機出去醒酒,這時守衛向他稟報,白盈穗因有……私事外出。另一守衛已經跟了過去。但二人久久不回,對方怕出了事情,於是就來向他稟報。

他知道流雲和乘風會在暗中跟著她,但想到那兩個人另有任務,況且她幕後之人反覆無常,萬一再讓她入險境該怎麽辦?

於是急忙趕出。沒想到第一眼就看到她被人背在背後,而那個人不是什麽守衛,而是一向躲在暗處的乘風!

好啊,他這兩個暗衛,可真是都沒有閑著!

乘風一頓:“王爺……”

蕭逐晨緩緩瞇起眼:“本王沒有問你,本王是在問她!”

唐乃低下頭:“你走了之後我才醒的。”

蕭逐晨冷笑了一聲,低頭看向乘風。

“你玩忽職守放她出來,回去領罰!”

乘風一頓,他知道蕭逐晨一是遷怒,二是怕自己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按照以往他肯定會聽話領罰。然而現在……他咬了一下牙,再次看了唐乃一眼,突然道:

“是,王爺。只是在走之前,還請王爺允許屬下做完一件事。”

說完,他突然默不作聲地擡起唐乃的腳,就將繡鞋小心地套在她的腳上。他的手很穩,沒有一點顫抖地握住唐乃的腳心,十分熟悉且溫柔。每根手指都放在最軟的柔嫩上,不會碰疼她也能扶住她,仿佛如何握住她的腳早已爛熟於心。

唐乃的腳尖微微蜷起,因為怕癢而微微顫】栗著。

蕭逐晨的面色一變,對方如此明目張膽,如此小心翼翼,仿佛他這個王爺站在這裏就是多餘的存在。

是他小瞧了乘風,當初信誓旦旦地說定然不會被白盈穗迷惑,現在都開始挑釁到他面前了!

他磨著牙,怒極反笑。正要上前將人給扯開。蕭逐星捂著胸口突然低聲道:

“我竟不知兄長的守衛竟然會為女子穿鞋。”

乘風道:“回二公子,手熟罷了。”

蕭逐星:“……”

眼看兩個人要因為一只鞋吵起來,蕭逐晨捏了捏眉心,對手下道:“先將二少爺拉回去。”

蕭逐星面色蒼白,回頭冷然道:“我看誰敢動?!”

一時之間,三人開始僵持,最後,還是一個綠色的身影緩緩從帳篷後走出:“本王只不過出去醒了會兒酒,怎麽就亂成了這樣?”

蕭隨風面上帶笑,一邊說著,一邊掃過眾人神態各異的臉,最後落在唐乃的身上,瞇了瞇眼:“難道是因為舞姬剛跑出來?圍場裏雖有士兵把守,但難保不會有野獸出沒。沒有足夠的守衛在旁的人,還是不要擅自外出為好。”

乘風緩緩站起身,有些疑惑地瞇了瞇眼。

蕭逐晨更是看向蕭隨風的來處,眸光一閃。

蕭逐星悶咳了兩聲,道:“皇叔說得對。剛才‘酒’喝得盡興,只不過明日我還要早起面聖,就不打擾兄長和皇叔對飲的雅興了。我這就找一處清凈的地方待著,就讓她隨我一起走吧。”

說完,就要拉著唐乃走。

然而蕭逐晨瞬間擡起手臂,視線一寸一寸地轉過來,看向他:“我可以給你找個舒適的帳篷,但是你可以走,卻不能帶走她。”

“為何?”

“她是我的……舞姬,你無權帶走她。”

蕭逐星握緊唐乃的手,然後失笑:“兄長,她雖然是你的舞姬,但她想去哪裏你也不能強人所難。況且,她明日……就不是了。”

蕭逐晨瞇了瞇眼,一字一頓“……蕭逐星,莫要讓我在皇叔面前對你發怒。”

蕭逐星咳了兩聲:“兄長,事到如今,還做出這副兄友弟恭的樣子有何意義?你既然只把她當成舞姬,你就這麽肯定她想跟你走嗎?”

蕭逐晨的眉心倏然一緊,他下意識地看向唐乃。唐乃看著幾個人,沒有什麽明顯表情,仿佛無所謂住在哪裏,他咬了咬牙:

“白盈穗,你說今晚你要留在哪裏?”

唐乃緩緩擡起頭,她、她哪裏都不能去啊,她還要溜走呢。這個時候系統不能幫她想辦法了,她有些猶豫地嘆口氣。

突然,看到蕭隨風緩緩轉動了一下碧珠。

有時候蕭隨風和她說話的時候就會轉動珠子,不過每次都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因為他每次轉完都會發火。

按照這兩日的習慣,她下意識地看了蕭隨風一眼。

只一眼,就讓蕭逐晨的面色一變:“你要……留在皇叔這裏?”

他差點忘了,當初她還爬過蕭隨風的床!

蕭隨風的雙眼瞬間一瞇,他停下轉動碧珠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擡起眉梢。雖然她的選擇有暴露自己的風險,但是誰也無法否認,在他們三個男子之中選擇他,應是最明智的選擇。

系統說過蕭隨風十分危險,他那裏是不能去的,於是唐乃馬上就搖了一下頭。

蕭隨風:“……”

蕭逐晨的臉色緩和了許多:“看來哪個帳篷都留不下你……”

唐乃道:“我晚上不住帳篷也可以的,我、我不想睡覺,我想在外面待著……”

然而她紅潤的臉頰,還有微微沈重的長睫都顯示出她可沒自己嘴上說得那麽精神。

蕭逐晨想到她剛才在床上一臉潮熱昏沈的樣子,心下一揪,罷了,只要自己看住這幾個家夥,她住哪裏不都是一樣?

“你若是待在外面半夜餵了狼,還成了我的錯。不如就住……”

“不如就住在本王旁邊的帳篷裏,那裏巡邏的士兵多,更安全。”

蕭隨風一笑,“當然,若是逐晨不放心,也可以派兩個守衛守在那裏。”

蕭逐晨的眉心緩緩一壓,看向

唐乃:“那便只能如此了。”

夜半。

唐乃終於能好好地躺下了。

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然而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系先生,我今天逃跑失敗了,任務也會失敗嗎?”

【……不會,你已經完成了主要任務了。明日會有一個重要劇情,如果圍場混亂起來了你可以趁機逃走。不過那個時候會很危險,你一定要小心。等三天過後,就可以脫離這個世界了。】

唐乃松了一口氣。她不怕危險,她怕任務失敗。

想到這裏,眼皮就有些掀不開了:“好的系先生,那明天我再努力吧。晚安……”

【晚安,放心睡。如果有蟲子進來我就叫你。】

唐乃點了點頭,直到下巴點動的弧度越來越小,呼吸變得平緩起來。

月上中天。

守在帳篷周圍的幾個守衛十分警醒地看向周圍。

今晚他們被王爺下了十分嚴格的命令——要全程保持清醒,不能讓任何人進入帳篷,無論是蕭逐星還是蕭隨風,即便是“蕭逐晨”自己也不行。

因此即便幾人眼皮發沈,也都強行讓自己的眼睛瞪大,死死盯著周圍。

直到一名守衛的脖頸一痛,他下意識地偏頭拍了一下脖子,一擡手,不由得罵了一聲:

“死蚊子!”

旁邊幾人突然聽見聲音,被嚇了一跳,聽他說只是蚊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此時門簾被一股風掀起,瞬間恢覆了平靜。

偌大的帳篷裏,唐乃小小的呼吸像是幽幽的清風,帶著若有似無的香甜。

黑影緩緩走到床邊,看到被埋在薄毯下小小的鼓包。

唐乃的半張臉埋進了毯子裏,剩下的半張臉在黑暗中,像是生輝的月牙,仿佛微微一碰碰到的不是實質的皮膚,而是輕柔無形的一道光。

黑影在黑暗中無聲地皺了一下眉,看她因為燥熱微微在毯子裏掙紮了一下,本就松散的裏衣被毯子蹭了下去,於是頸窩處的紅痕就顯現了出來——層層疊疊,像是胭脂打翻在了絹布上。

於是黑影本來散漫的氣息瞬間變了,他瞇了瞇眼,向來霧蒙蒙讓人看不清眸色的眼底浮出冰層一般的冷冽。似是要更加確認一般,他緩緩低下了頭去。

唐乃無聲無息地睡著,並沒有感覺到黑暗中有一道黑影正在緩緩靠近她。

離的近了,才能看到那些紅痕是從她的皮膚裏面透出來的,深淺大小不一,不知是誰留下的,又或者……也可能是兩個人一起留下……

黑影突然無聲地咧開嘴角,然而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

上一次,他看到她身上被蕭逐晨留下的痕跡,他可以猜測是蕭逐晨被催】情藥所迷,所以失了理智。然而這次呢,蕭逐晨自始至終神志清醒,甚至可以神態鎮定地將他擋在外面。

這一次又是如何解釋?

而他在向帳篷裏看那一眼,在沒有察覺到的地方,是否也密密麻麻地鋪滿了這些紅痕?他們兩個真的只近親這兩次嗎,是否在這幾日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便是如此……

黑影,不,是蕭隨風皺了一下眉。

如果真的是胭脂的話就好了,就能隨手抹除了……

他剛想伸出手,然而突然耳朵一動,瞬間擡頭看向門口。

————

帳篷內。

蕭逐晨端坐在獸皮椅之上,垂眸看著這兩個暗衛。

沈寂、壓抑在帳中蔓延。燭淚緩緩滑下,在燭臺上堆積成鮮紅的堡壘。

蕭逐晨問:

“你們的意思是,白日有人特意將她引了出去?”

流雲垂眸,道:“那守衛離開得太巧,屬下不得不多想。但屬下靠近時,卻沒有察覺到她身邊有任何異樣的氣息。”

乘風道:“屬下藏在林中,也沒有察覺到她周圍有任何氣息。如果對方真的瞬間隱藏起來的話,定然是絕世高手。”

蕭逐晨瞇了瞇眼,指尖在桌上一點:“所以你們兩個就相繼現了身,將她從山上背了下來?”

流雲和乘風眸光一閃,咬著牙沒有說話。

蕭逐晨緩緩垂眸,看著自己這兩個過去最為信任的暗衛,一個固執穩重,一個膽大心細,都口口聲聲地說會完成任務,絕對不會被她迷惑。他也本以為這兩個人能完美地完成任務,但是他卻沒想到這兩個人說是完成任務,其實一個暗中靠近她,一個想方設法地靠近她,現在還在他眼皮子下和她如此親近。

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呢,這兩個人又到底和她發生什麽了?!

燭光一閃,映得蕭逐晨的眸色更加晦暗,身上的氣勢猶如實質,讓兩個人瞬間面色一白,不由得咬緊牙關。

他冷哼了一聲:“看來你們兩個,從未把本王的命令放在眼裏過。”

流雲咬牙:“屬下、屬下無話可說,甘願認罰。”

乘風也道:“屬下也是同樣如此。”

看著兩個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蕭逐晨的面色更加陰沈。

他冷笑數聲:“如何懲罰?是罰你們再次禁閉,還是罰你們再也不能靠近她一步?”

兩個人面色一變。

蕭逐晨閉了閉眼,沈聲道:“這是本王最後一次放任你們。退下吧,記住你們身為暗衛的職責。明日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流雲松了一口氣,道:“謝王爺。只是王爺,明日若起了亂子,白盈穗她……”

蕭逐晨擰了一下眉:“本王自有打算。”

流雲頓了一下,只好道:“是。”

待兩人離開後,他站在帳篷門口,看著隔著幾個帳篷的,屬於唐乃的帳篷的頂端,微微皺了一下眉。

明日若是起了沖突,他根本無法將她帶在身邊,現在圍場有禦林軍嚴加看守,就只能明早趁亂將她送出去了。

他捏了捏眉心。

明天的行動太過冒險,若是真的出了什麽差錯……

他如此想著,腳步不由得向前邁了一步。突然聽到遠處一聲壓抑的悶咳:

“我只是想確認有沒有人進去。讓我悄悄進入就好,我不會打擾她休息。”

蕭逐晨面色微變,快步過去。果然看到蕭逐星站在唐乃帳篷的門邊。對方看見他,先是皺了一下眉,然後又轉過頭去:

“兄長,不早些休息,來這裏做什麽?”

“當然是來看你,你又在這裏做什麽?”

蕭逐星冷笑:“當然是看有沒有不長眼的蟲豸偷偷跑進帳篷裏咬人。”

蕭逐晨剛想說那兩個暗衛被自己扣下,他也才剛想過來哪裏會有別人……然而馬上就意識到如果這麽回答,就是在承認自己就是想偷溜進帳篷的蟲子。

他擰了一下眉心:“有守衛看著,沒有任何東西能進她的帳篷。”

蕭逐星被夜裏的冷氣激得悶咳,但他還是站在門口,像是筆直的青竹:“並非是我不信這幾個守衛,而是兄長的手下神通廣大,不得不防。”

蕭逐晨的眉心一緊,剛想說什麽,突然動了一下視線。

不對勁,白盈穗的帳篷裏不對勁。

雖然他沒有察覺到任何氣息,但是屬於強者的直覺,讓他知道白盈穗的帳篷裏有人。

他瞬間就要沖進去,然而這個時候守衛突然來了精神:

“王爺,您不能進!”

蕭逐晨:“……?”

守衛頓了一下,鼓起勇氣道:“您說過,今晚讓我們打起精神嚴加守衛,即便是您自己……也不能進。”

蕭逐晨:“……”

他設下這個命令是為了防別人,特別是那個會易容的暗衛,但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會防了自己!

他陰沈下臉色,也顧不了許多震開眾人瞬間射了進去,蕭逐星也是一驚,沒想到他如此無賴。

蕭逐晨一進帳篷,就看到唐乃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起來,身上沒什麽異樣,他頓時松了一口氣。

蕭逐星跟進來,咬牙冷笑:“蕭逐晨,你連自己親口下的命令都能違背……”

話音未落,看到唐乃醒來,吞下剩下的話。悶咳了一聲:“兄長,你突然深夜前來打擾白姑娘,實在太過失禮了。”

唐乃剛被系統叫醒,看著兩人帶著寒意面色古

怪地進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蕭逐晨到面色一沈,冷笑:“本王是王爺,當然什麽事都是本王說了算。”

說完,突然對著頭頂的方向打了一掌,一個黑影翻身而下,和他對了一掌,如同鬼魅般轉身就飛出帳篷。

蕭逐晨看了吃驚的唐乃一眼,轉身跟了上去。

不過對方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但是隱匿能力卻更高一籌,恐怕是異族的路數……

蕭逐晨瞇了瞇眼,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火把都亮了起來。所有守衛魚貫而出圍了過來。蕭逐晨面沈如水,李紳提著腰帶連滾帶爬地過來,問他是否有刺客,是否受傷。

此時唐乃躲在簾子後,偷偷地向外看。

蕭逐晨就站在她的眼前,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那刺客武藝十分高強,不過似乎還未來得及……下手。還得需稟明聖上,加強守衛。”

幾個官員連連點頭,這時,蕭隨風才姍姍來遲。

對方的眉宇帶著被吵醒的無奈,視線一掃,劃過躲在門後的唐乃,這才無奈一嘆:“本王才剛睡下,就聽見了吵嚷聲,又發生了什麽事了?”

蕭逐晨道:“皇叔,無事。只是撞到了一個刺客。”

“刺客?”蕭隨風擰眉:“在哪裏碰到的?”

蕭逐晨瞇了瞇眼,將門簾拉上,直接道:“在這個帳篷的門口,那個不知廉恥闖入別人營帳的刺客,許是做賊心虛主動逃了出來。”

蕭隨風笑了一聲,“那你……抓到他了麽?”

“對方善於藏匿,不曾抓到,也不曾看到其真容。”

蕭隨風“嘖”了一聲:“如此便麻煩了。我看此事也不必告訴皇上,以免引起騷亂。就讓這幾個人私下查探就好,定然要封鎖圍場,讓一只蚊子都飛不出才好。”

蕭逐晨搖頭,看著他勾了一下嘴角:“不必如此麻煩,皇叔。他和我對了一掌,我身上的寒毒也傳到了他身上,如果這個人藏在圍場裏,早晚會露出端倪。”

蕭隨風轉了一下碧珠。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